谈什么她与他之间,能谈的不就是交易吗
可交易早就谈好了,他难道是想毁约
崔宴示意他们都退下。
玉芝拉起哭哭啼啼的水剑,将人连拖带抱拽了出去。
他好像真打过小姐……水剑的嘴被玉芝捂住。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不开窍。
等房门关闭。
崔宴才望着她严肃问:安如意散布谣之事,你打算怎么反击
叶青琅不意外他能猜到这些,斟酌一下,才道:我找了一个说书人,请他帮忙写了故事。
安如意与崔云廷的风流韵事崔宴眸中带上三分意趣。
叶青琅蹙眉看他:二爷似乎很喜欢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你夫君我读过圣贤书,怎会是个不正经之人崔宴嘴上说着圣贤书,手却撩起爱妻发。
叶青琅面对这人的无耻,她真是……
小青琅,辛苦你了。不正经的崔二爷,忽然抱住自家夫人温柔愧疚起来。
叶青琅错愕的被他抱在怀里,眨了眨眼睛,伸手推开他:二爷有话直说,莫要动手动脚。
心里住着心上人,怀里抱着她,他这是白日做梦想齐人之福呢
可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也不需要一个三心二意的夫君。
崔宴不解她忽来的疏离,可正事要紧,闺房之乐,稍后再乐。
叶青琅见他正经起来,她也坐起身严肃道:我离开长安前,命水剑送了一封信给叶依依,这些日子,安如意花钱收买的造谣人,应该已经被叶依依握在手中了。
凤姨娘不是朱姨娘,她不会为了护着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那个爹更是不会为了叶依依,便去兴师问罪安如意。
因此,叶依依能靠的只有我这个长姐。
崔宴望着严肃设局的她,不由又一声喟叹:我的小青琅,果然是长大了。
叶青琅拍开他又要调戏人的手,蹙眉道:我的计划,二爷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二爷不让我立即回长安的理由,是不是也该说下了
崔宴收回被拍疼的手,自怀中掏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她:瞧瞧这个。
叶青琅接过请柬打开,片刻了然:二爷是想玩把大的
她敢泼你一身脏水,我便让她永世抬不起头,永远休想得正妻之位。崔宴的声音很温柔。
可他眼底的阴冷狠厉,叶青琅却看得清楚。
崔宴见她笑了,便牵起她的手亲了下,抬眸盯着她看:小青琅,有奖励否
叶青琅抽回手,抱臂冷脸道:二爷被人挑衅威严,惩治宵小之辈,与我何干
没良心的小青琅。崔宴轻点她鼻尖一下,将怀里的一个油纸包放在她手中。
起身负手道:给你带的,记得吃完,太瘦了。
叶青琅拿着手里热乎乎的包子,闻了闻,羊肉馅的。
崔宴走出几步,回头见她满足的咬一口包子,笑眼弯弯,真的和小时候一样。
这一点,她没有变。
……
接下来的几日,崔宴陪着她在阆苑逛了遍。
累了就找一个观景台看着山峦叠嶂,高山流水用膳。
乏了就去泡温泉,吃琉璃花房里种出来的第一批新鲜樱桃。
崔宴还请她在落日亭吃了各种烤肉。
云海之上,日落云霞,人在亭中,宛若仙人。
崔宴还带她去钓鱼,钓上肥肥的鲈鱼做鱼脍,她尝到了最美味的蘸料。
最后一日,崔宴在高处的山上支了帐篷,叶青琅平生第一次看到旭日东升。
当红日破开云层缓缓升起,便似人挣开枷锁翱翔于云天之上。
是自由,是新生。
回去的路上,她睡的很熟。
崔宴将她抱在怀里,她半点不觉颠簸。
这也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睡得这般安逸。
等马车快到靖国公府门口,叶青琅还是没醒,崔宴便吩咐易水再绕一圈。
等绕了三圈,叶青琅才睡到自然醒。
醒醒困再下车。崔宴手臂都麻了,还是让她躺他怀里醒醒困。
叶青琅缓了一会儿,让才逐渐清醒。
然后就忙离开他怀中,掀开窗帘看向外头,便看见了靖国公府的大门
崔宴揉着酸麻的手臂,淡笑道:明日便是昭阳长公主举办的牡丹诗会,今儿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