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风握着她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在自己的唇边珍视般吻了又吻,“对啊,所以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罚我?”
这个人怎么这样耍无赖呀!陈钰鹿赏了他一个白眼,干咳了好几声。
沈津风赶紧给她倒水,一只手也做的娴熟,甚至还能亲自喂给她喝。
“你的手怎么了?”陈钰鹿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藏起来的那只手的问题,喝完水顺着他藏起来的左手位置露出的透明管子往上一望,惊呼:“你怎么了?生病了?”
“是啊,”沈津风把脸凑了过来想要讨一个亲亲,“因为太担心你了,担心到我生病了。”
他的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陈钰鹿就算眼睛再花也看得到,再加上他的握着她的手时感受到的冷汗,陈钰鹿抬手抚上沈津风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沈津风矢口否定着,“医生给我打的葡萄糖呢,补充体力的,我怎么可能发烧呢?”
沈津风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装下了整个银河系的星星,可他越是掩饰,陈钰鹿就越心疼。
是不是因为他在美国的那九年里已经习惯了什么苦什么痛都自己忍着,所以如今就算在她面前,他也一样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陈钰鹿噘着嘴,眼眶红红的,伸出手,却并没有像是要索要什么的意思。
“我抱抱你好不好?”陈钰鹿双臂悬在空中,嘴里说着令沈津风措手不及的话。
尽管措手不及,但他依旧受用,避开两人打着针的手,把自己的上半身递了过去,让她紧紧地抱着他。
“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陈钰鹿的声音糯糯的,让沈津风想到了春天的糯米团子。
“没有,”沈津风不想陈钰鹿自责,说着违背本意事实的话,“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路上麻烦事不会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