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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报复的人不是我(1 / 2)

嘭——

漆黑的冬夜,挂满雪的松柏。

男人被重重踹了一脚,飞扑向后一直撞到路旁的松柏,北方的冬天光秃秃,只有这一点绿,小时候老师总这样教——

冬天的松柏像保卫边疆的战士。

积的雪纷纷扬扬往下落,这个冬是如此冷。

那男人强撑着站起来,仰起脸,有雪落上去,落在渗血的嘴角。

“呸——”

男人吐出来一口血水,很快渗到雪地里不见。

他却似乎并不生气,只是笑,脸上有不少伤,扯着淤青的嘴角发出的声音有些奇怪。

“宋秋槐,你装什么?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样,你有什么资格找我算账?你去找闫最啊,闫最睡了她啊,要不是我她早八辈子被送回村里指不定嫁给谁了?你装什么,最该报复的人不该是你吗?是你!是你宋秋槐!你不逞能去做任务会发生这些事?你爷爷会死?一切都是你……”

又是一阵拳头重击到肉体上的沉闷顿音,章仕珩闷哼了几声,却还是不断地在笑,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喉咙中的血愈来愈多,于是他发出的声更含糊不清。

“你打死我吧,小时候你们就都欺负我……”

那道黑影缓缓把手放下。

章仕珩又吐了口血,眼眶也灼热,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你们全都变了,闫最变了,尹清禾变了,你更是,你就是宋秋槐!宋满是什么鸟东西?!以前,李向东罚我们绕着这跑圈儿,隔壁院儿的欺负姑娘,我们四个人挑一群小子都不带丢份儿的,打完蹬上自行车就跑,片儿警都追不上我们……”

章仕珩越说越激动,又弯下腰咳嗽了几声,更多的血涌上来,他又咽下去。

年轻的时候他们偷穿大人的旧军装,坚定地认为自己也会成为国之栋梁,他们飞快蹬着自行车,像一阵儿风从胡同刮出去。

胡同里那群年轻的少年们,不会有谁的愿望是成为贪官、恶商、社会的蛀虫。

章仕珩弯腰捂着腹部,蹒跚地向着亮处慢慢挪动脚步,血不断滴落到洁白的雪地上,像红色的花开在脚下。

走没几步,他又顿住,没有回头,只轻轻说道。

“秋槐,你别再干那些事儿了,宋首长如果活着一定很失望。”

又一阵寒风吹过来,空落落的,什么也没留下。

——

“满哥,我们一定要这样干?这……有多大仇多大怨化成灰也就……”

细佬强越说声音越小,目光游离盯着脚下不敢看宋满的脸色,他发现宋满自从到北市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在香港时候最起码大多数时候还像个正常人,当然这些话他也不敢说,只是心底埋怨埋怨。

不过到了北市确实是好日子,以前在香港总要花大力气哄着那些警察,到这就方便多了,钱也来得更快更多,果然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但他们的钱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纠结到底还是穷人的钱,不过他才管不着那些。

哎,捞得偏信得邪,细佬强其实很敬畏鬼神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香港的关二爷应该管不了这么远的事儿吧?

旁边另几人就不像他这样话多,而是一铁铲接着一铁铲地下去,挖出来的土落地发出簌簌的声响,有一小块被崛起的土块落到了他鞋上,他冒了一后背的冷汗,跳着向后又踩到一丛枯草,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三魂唔见七魄!

是了,现在是在墓地里,不知这小子怎样惹了满哥,都死了还要被掘出来,听说满哥暗中寻了不少大师,哎,造孽。

天很黑,月光微弱,夜空只挂着几颗微弱的星,又不知道哪吹来的野风吹到了什么,发出呜呜声响,听着人头皮发麻。

细佬强哆嗦了一下,悄悄抬起一小点的指头指向宋满方向。

鬼老爷唔好揾错人吖,千祈唔好啊!

但一抬眼,发现站在墓碑前的宋满脸白得发青,直直盯着一处虚空,冷冰冰得像没有人气儿。

细佬强只觉得脚下发软!

——

“曹——孟德——占天时——兵多将广——”

国人总爱讲究个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天惩,其实未必,就比如今天之前的罗锅老罗。

姓罗,人也是个罗锅,年轻时候打老婆卖儿女拐小孩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后来遇上文革忽然就有了极高政治觉悟,戴上袖章成为光荣的红小将,口头禅是一遍遍说自己是贫农,是红五类,是无产阶级。高呼“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热衷于大字报、大批斗、破四旧、抄家。

要他说,还不彻底!还要继续革下去!

这不一结束他这个贫农不就又变成贫农了吗?

坏人是永远不会产生愧疚的,他们永远有自己的一套道理,有个京剧演员因为不顺遂他的意被拎出去游街戴高帽子私审,上吊自杀了,他笑嘻嘻地把脸伸到人家属面前,依旧着他那套说辞。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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