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上,他们会失去工作,或被投进监狱。”
“你昨晚根本没睡觉是吧?”
“我睡子两个小时。在太阳升起之后,你不喜欢我的主意吗?”
“直接干掉gp不是更容易些?”
“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要他首先遭到舆论的谴责。”
门兹盯着我看,似乎我是个疯子“你不是开玩笑,是吧?”
“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你让那个妄自尊大的混蛋上你的飞机,我在空中把他扔下去,说定了?”
“你需要休息一下”
“我到这里来不是找你资助我的调查,门兹,这不是工作,你可以称它为‘商业休假’。我所需要的,只是一点点信息,一点点帮助,我需要靠你找到一些人,同他们谈一谈。”
他在空中挥了一下手,似乎在同人告别“看——我已经为此事尽了全力”
“你拖我下水的。”
“但那时艾米莉还没有离开美国,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我们本可以救她的命。但现在,她最好的机会来自政府、海岸警卫队、海军,他们在寻找她。如果她在为他们工作,找到她会使他们受益——他们已花了上百万美元在这次搜索中”
“这更进一步证明了你是对的,如果她不为政府工作,谁肯花这么多钱寻找一位沉没在海中的飞行员?”
他的表情很凝重“对不起,黑勒,我退出。”
“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
“你立刻动手,”我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记事本“我要同这些无线电爱好者谈一谈麦克门美,我知道他一直为你工作;还有这个麦尔斯,他在奥克兰。”
“我”
“你想要钱?这儿有。”我把钱包从口袋里摸出来,点出两张十美元的票子扔在他的桌子上。
“租飞机够吗?”
“你想让我载你飞往奥克兰,同那个十四岁的业余报务员谈一谈?”
“说对了,而且我还想让你在这里为我安排一次会面,同另一个家伙,麦克门美。”
“黑勒住手吧”
“刚才你说过了,从最好的方面设想;现在,让我们从最坏的方面假设一下吧:她坠毁在海中,如果她不幸在撞击中没有丧命,那么鲨鱼就会把她与努南当做一顿美餐,这是gp普图南与山姆大叔的菜单。”
“我会打电话,”他说“拿开你的鬼钱,别放在我桌子上。”
“好吧。”我说,把钱拿起来放回到我的钱包里,也不管他是否想要了。
我已经走得太远了。
不到一个小时,沃特麦克门美已同我一起坐在伯班克集散站的太空之屋饭馆里了,他一直在帕特森无线电公司帮他的朋友卡尔皮尔森做事,皮尔森是公司首席工程师,也是一个业余无线电发烧友。
“我们设计了一整套短波接收系统。”麦克门美说,他的声音很柔和,带有热情的生命力。尽管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尽管他穿着正统的黑西服,打着红蓝色相间的领带,他看起来仍然像个孩子一样健壮。他的额头很高,留着v字型头发,眼睛明亮,鼻子微翘,嘴唇丰满如同一个女人。
“谢谢你放下手中的活儿,”我说“来同我见面。”
现在是上午,我们喝着加冰的可口可乐。
“我很乐意,黑勒先生,”麦克门美说“我一直想同什么人谈谈,当保罗说你在调查这件事时,我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你想同人谈什么?”
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保罗告诉过你在第一次环球试飞中我的角色是什么了吗?”
“他说了。”
在门兹的建议下,麦克门美仍被普图南雇用,作为技术顾问为厄勒克特拉挑选与安装最新的无线电设备;他同时还是自愿加入的无线电转播小组的成员,一个世界范围的无线电短波俱乐部,义务地监听厄勒克特拉的飞行情况,尤其在一些荒无人烟的地域。它的总部设在灯塔山,靠近洛杉矶,是一个最理想的接收点。
“我们负责提供固定的信息——尤其是天气情况与天气预报,”麦克门美说,似乎很欣赏这个创意“来协助厄勒克特拉以保证艾米莉与努南的安全。”
“而且你也可以向gp普图南传递信息,”我说“好让他满足那些记者们的好奇心。”
他点了点头“每日的进展情况,这可以引起公众的兴趣。”
“发生了什么事,麦克门美先生?”
“叫我沃特。”
“叫我内特。”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内特,我过去每周都能见到艾米莉一两次,但自从幸运机场坠机事件之后,我再没有同她谈过话。当她坐着玛露露号轮船从火奴鲁鲁回来你笑什么?”
“对不起,我也曾坐过一次玛露露号,想一想世界多么小。”
“当你坐飞机环绕它时你就不会觉得它小了。不管怎样,我与卡尔还是见到了那艘船,我们想等候在那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