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抽烟来宣告自己长大了,原来是真的。
“抽烟好玩吗?”她问。
“小江,上回你自己被呛个半死,还敢问我?你说香菸是最佳的自虐品,怎么,又想学啦?”小胖男抖动着腿,故做享受状地又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连串的烟圈。
临波听了之后耸耸肩,她觉得抽烟的人像个烟囱,还是个自动化的人力烟囱!谁都知道,当烟囱的下场是里里外外全被熏得焦黑,到最后害人又害己。
“喂!小江,b班那个郑里平你到底甩不甩他?”小胖男突然冒出一句问。
“为什么要甩他?”她不明白。
“嘿!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不能交来谈恋爱的。幸好当初我在三天之内就对你死心了;不过,这群女孩子中,除了已有男友的之外,倒也只有你是真的对康硕没企图,单纯地想交朋友而已的。你看看那票‘狠女’!”小胖男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五个女生包围的中心点。
原来他叫康硕!临波现在才得以仔细打量他。嗯,身材够高,肩膀够宽,方正的脸形配上浓眉,看来很有担当的架式,会成为众人之首实在不为过。这种长相的男子就是所谓的好看吗?应该算是吧!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当“狼女”色狼之女。
自小以来临波都读女校,没有机会去研究男人。男女合校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玩一场爱与不爱的追逐游戏吧!她想。
在小胖男抽完第三支烟之后,争战终于结束。由小江也就是江临波荣登康硕机车宝座。
看到康硕那辆拉风的重型机车,还是经过改装的,江临波突然觉得十分不妥。这种机车的椅垫是尾端往上翘起的那种,虽是基于安全上的考量,但也表示机车上的两人必须非常紧密地贴在一起。不是她保守,而是她不愿与陌生男子有一公尺以内的接触。更别说像这种贴紧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的亲密接触。
其他人都上路了,只有江临波还在盯着机车看。
“小江,你站出来一点儿,我得把机车牵出来。”康硕扯住她身后的衣领,拎小猫似的把她移到一旁。
“你有驾照吗?”江临波突然有些后悔,脑中有了溜之大吉的打算。
康硕回身给她一抹邪邪地微笑:“总会有的。”他转过头去,努力地要把他的宝贝机车从众多机车中安全地牵出来。
江临波一步一步地住绑退。不行!她是好孩子,不可以冒充秋水,她现在良心发现了,决定当回她的乖宝宝;反正他们只能找秋水算帐,不关她的事。恰巧瞥见一班公车准备要开走,她悄然无声地闪了上去,心中开始向慈悲的四方诸神告解自己是乖宝宝的事实。
“好了,上来吧!小表。”
康硕发动机车,回过头却见到身后那小表杳然无迹
她如何消失的?他怎么都没查觉到?他下巴垂了下来,眼中闪着一抹不可置信
那小表居然耍了他!
不一会儿,他那黝黑的眼睁闪烁着一抹兴味与不容错辨的坚毅。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搞什么鬼!”他潇洒地耸耸肩,跨上机车,瞬间消失了踪影。
可以预见的,未来将有一场懊戏上演了!
“你放康硕鸽子?”江秋水叫了出来,队着另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俏丽面孔。
由于老妈的铁腕要求,她们连发型与服饰都是一个样式。江氏夫妇每天一早的乐趣就是大玩辨认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游戏,任谁抗议都无效;两姊妹只好让老爸、老妈得偿所愿,任由他们摆布。
江临波静静地端坐在床沿,很谨慎地点头:“是的,前五分钟,我正是在告诉你今天遇到的怪异事件。”
“死定了!死走了!这回我死定了!星期一上学时我准会被k死。不然也会被一缸口水淹死。康硕耶!没有人敢对他不敬的。哇!他会打得我满头包啦!”江秋水在房内有限的空间里又蹦又跳,一边惊惶地喊:“我要请假!对,请病假一个月,直到他们忘了这件事江临波!你还笑!”
她当然还笑得出来,即将被清算的人又不是她。
“唉呀!反正是后天的事,大不了你说出实情呀!秋水,不要再跳来跳去了,看,又流得满头大汗,幸好你没有狐臭,否则我要赶你去睡厕所了。”
江秋水抱住肮湿的头,垂首坐在冷气出风口。她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姊姊?永远只会呆笑、呆念书,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在她认为,她应该当姊姊才对。自小有人企图欺负她们姊妹时,都是秋水去扁得对方一动也不能动,临波只会云淡风轻地笑,幸好长得还算漂亮,可以拿她的单纯当天使看,而不是“纯蠢。”
听人家说,如果双胞胎中,有一个活泼又机灵,相对地另一个会较为文静单纯,就算被人家害了也不会还手。像现在,临波捅了一个漏子给他,居然还不知轻重地笑着?天啊!临波何时才会长大一点儿?她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
“秋水,你们学校盛行谈恋爱是不是?”临波坐到她身边,好奇地问。
“偶尔打繁间而已。